蔡英文從一個學者教授的地位,被李登輝和陳水扁兩位伯樂看中,讓她平步青雲,進入政壇。不過十來年的功夫,已經是一車貸位穩健有定力的政治家了。中華歷史上第一位民選的女總統,她能夠穩步前進,甚至開創新的局面嗎?我們拭目以待。(2016/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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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省人喜愛東洋風味,崇拜日本,外省人對此嗤之以鼻,認為是殖民地子民願意當二等「皇民」的「奴性」表現。我後來在日本居住過一段時間,才發現大和民族的許多特點。他們的細膩和唯美、認真敬業的態度真是值得欣賞和學習。中日兩國戰爭的恩怨,並不能抹殺彼此因文化不同而產生的好奇和好感。這都是年輕幼稚的我當年不能理解的。

旁觀台灣的這次大選,有一種感動和認知。但願今天的台灣是中國的明天。最後,還要提到新科的台灣女總統蔡英文,有些人說她是台灣版的梅克爾夫人。這個比喻似乎有點道理。記得才退休不久的德國左派黨主席Gregor Gysi曾如此評價他的政敵:基督教民主黨的黨主席和現任總理梅克爾夫人:「她有兩個特點,第一,她不虛榮,不愛出風頭;第二,她品德好,不腐敗。這樣的特點,使得別人無法攻擊她。」

凡此種種,從廣義角度來說,太陽花運動是一場最好的社會教育和群體意識的自我體現,其積極作用絕非墨守成規的學校和家庭教育所能提供。可惜馬英九政府沒有充分注意到這場社會運動所展示的問題和所帶來的後遺症。馬政府可能慶幸運動沒有失控,國家權力沒有施暴,對壘雙方沒有人員的折損,姑且算是功德圓滿了。殊不知太陽花埋下了下屆大選的伏筆,把國民黨執政的格局翻了盤,第三勢力於焉播種伸根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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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克爾這位出身東德牧師家庭的物理學者,從兩德統一以來,初涉政治,被當時的總理柯爾一手提拔,不過二十年,就成為歐洲首屈一指的政治家。她的低調謙虛和沉穩加上倫理道德的修養,讓四周對她虎視眈眈的男同事從牙癢癢到心折服,是當代世界政治的一則傳奇;現在又以無比的魄力和勇氣,大手筆地接納阿拉伯國家的難民,將歐洲的政局推到一個未知數,結果將如何,目前一切都在未定之天。

貸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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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時代住在台北,聽同學們講台語好像是外國話,完全沒有興趣認真去聽或學習,那時候在學校是禁止說台語的。在我幼稚偏狹的腦袋裡,認為菜市場裡的販夫走卒、家裡洗衣打掃的歐巴桑,都屬於這類底層社會說台語的族群。他們的方言不算回事,我們努力要學的是真正的外語——英文,而不是這土裡土氣的地方話。因此我在台灣長大,二十年漫長的時間也沒有學上台語。倒是到了德國,不到一年就能自如地運用德語了,這是怎樣的心理因素在發生作用呢?一方面看不起自己的語言(方言),另一邊卻卯足勁地學外語,是否該承認自己有自卑崇洋的心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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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本省、外省籍之間的通婚都不多,充其量是大陸來台的老兵買一個鄉下小女子成家生子;然而語言和習慣不同,很多家庭悲劇產生,「警告逃妻」的廣告頻繁出現在報刊上。而今,隨著時間的流逝,15%的外省人早已經和本地人融為一體了。現在政治家們發表政見時,即便不全用台語,也都夾帶了大量的閩南話,借用方言來拉近跟民眾的距離。在公共場合如車站、列車上的廣播,都是國、台和客家話三種並重。尊重少數人的權益,這是民主制度的一大標誌。

【專文】願今日台灣是明日的中國

新聞來源https://tw.news.yahoo.com/-073028520.html

進入二十一世紀,台灣的人口結構已經很接近工業高度發展的國家,成年人口的比例很高,稚齡和青年群體的總數由於高齡化和少子化而減少。然而青年族群依然在社會中是一股清純力量。青青學子敢於挑戰權威、質疑政府政策,並且身體力行付諸實際行動。一年多以前的太陽花運動對於島上的政治生態、社會輿論和人們的固有思維發生了巨大的衝擊,那不是單純的一次學生對政府的有關兩岸貿易和經濟關係不滿而自發的抗議運動,而是青年一代自我覺醒的啟蒙行為。不論他們反服貿並長時間佔領立法院的行動是對是錯,那次運動的積極意義在於青年新生代萌發了自我意識,認識到自己的責任、權利和義務。介入、參與、嘗試改變不合理的現狀、將個人和國家權力的關係重新定位,意識到新聞媒體、自媒體、社交媒體的功能並善加利用,瞭解自我的意義和力量;而社會人士則對年輕人表現了寬容、諒解甚至支持。

國民黨於解除戒嚴之後,1990年2月27日立法院首次為二二八受難者起立默哀。到了李登輝時代,他代表政府正式公開向受難家屬道歉,並制定了上述的賠償條例,定每年二月二十八日為「和平紀念日」,成為國定假日,全台各地設立紀念館和紀念碑,朝野和民間學者在這方面作了很深刻的反省,將轉型正義(Transitional Justice)切實地向前推進。

內容來自YAHOO新負債整合

對於這種族群的偏見和隔閡,特別是台灣曾經被殖民50年,當年倉皇辭廟,撤守台灣的國民黨政府從來不重視,也沒有盡力來調解撫平。相反地,白色恐怖更加深了族群的疏離甚至仇恨。我有許多好朋友都是本省或客家人,在他們年節祭祖拜拜的時候,我常愛到他們家裡看熱鬧。台灣習俗在拜拜時供奉一整條豬仔,口裡銜著一顆鳳梨,供桌上盛滿了食品,整條街擺著流水席,任人大吃大喝,人情味濃得如蜂蜜一般黏稠。

我們的觀選團有機會參觀國民黨和民進黨的競選黨部,發覺前者的氣氛沉悶保守,參觀者只是旁觀者;後者雖然略顯紊亂,然而風格明快活潑,讓人不由自主就參與了討論和對話。在那兒也解逅從香港來此觀察的大學師生,發覺香港和台灣的年輕一代有著共同的憂患意識和危機感,他們的對立面就是強大的共產專制政體的中國,頭上頂著這一片重墨的烏雲,如何衛護港台兩地得之不易的民主制度呢。威懾並不僅是軍事武力的恐嚇,而是各種有形無形的經濟、商貿、文化、教育研究乃至旅遊觀光領域的擠兌和變化多端的釜底抽薪、偷樑換柱或欲擒故縱的手法。難怪台灣太陽花學運和香港雨傘運動的健將們相互之間惺惺相惜,交流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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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歷史錯誤,撫平時代的傷痕。來台期間,我們參觀了幾處人權園區,這是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部分。台灣於1987年解除戒嚴令以後,成為全球第三波民主化國家之一,從原有的威權政治轉型為民主政治,並從兩個大的課題切入立法:第一,政府於1995年制定並公佈了《二二八事件處理及賠償條例》;第二,對付所謂「匪諜」和異議分子的《懲治叛亂條例》於1991年被廢除,立法院在1998年制定了《戒嚴時期不當叛亂暨匪諜審判案件補償條例》來撥亂反正,為已往被誤判的政治犯平反信貸和賠償。

2016年的台灣大選是在平和、理性的氛圍中,充滿民眾的參與感和激情之下進行的。民進黨的蔡英文毫無懸念地以高票當選為台灣第一位女總統,而立委選舉民進黨也過半,這就給予未來的執政黨一定的優勢。台灣的民主化進程從1987年蔣經國解除黨禁、報禁以來,已經有30個年頭,這期間經過了數度的政黨輪替,民主議會制度漸趨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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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參觀位於新店的國家人權博物館時,我回憶起當年兄姐的一位好友吳定遠。他於大陸淪陷時,隨青年軍坐船渡海隻身來台,後苦讀進入台大唸書。在一個夜晚,警備司令部的人員侵入台大宿舍,將他帶走,宣稱他「叛亂」,好好一個上進勤懇的青年就此人間蒸發了。後來得知他被關在青島東路的看守所,母親還帶著食物去探過監。多年之後,他重獲自由之身時,已經是鬢毛盡衰、髮蒼蒼視茫茫的老人了。

在博物館裡看到柏楊、崔小萍等政治犯和美麗島黨外人士受審的照片,看到手銬腳鐐和囚室,內心震動很大。這些人如崔小萍是我成長期常常在廣播節目聽到的熟悉聲音,竟然被安上「匪諜」罪名,突然消失,關在牢獄,外界一無所知。台灣曾經歷過38年專制獨裁的白色恐怖時期,現在這個陽光島嶼正在進行全然開放自由的民主選舉,魑魅魍魎、政治迫害、新聞審查都已成為過去,兩相對照,令人產生今夕何夕的感慨。

我不禁想到中國大陸的無數政治犯,其中有我的朋友、同事如劉曉波、劉賢斌、郭飛熊和無數無名人士,他們前仆後繼,身陷囹圄卻義無反顧。什麼時候大陸才能夠放棄專制體制,走向民主,啟動他們的轉型正義機制呢?中國的專制體制,恐怕是人類史上規模最為巨大的無底工程,其受害人數將超過法西斯納粹政權、史達林共產專制加上世界各個專制體制受害者的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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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台灣的轉型正義和反思文化是值得高度讚揚的,它為中國大陸樹立了一個極好的榜樣。極權政府制度性地違法,侵犯人權的罪行,在民主制度到來之後,必須通過司法、行政的手段來調查真相、嚴格問責、道歉和賠償,這樣才能撫平人們心靈的創傷,保障人權不再受到侵犯,普世價值得以顯彰。

大陸數十年腥風血雨的政治運動和迫害,千萬生靈塗炭。鄧小平於1978年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宣佈了「對內改革,對外開放」的政策以後,四十年來,「貓論」在大陸大行其道,掀起全民「向錢看」的熱潮。如今社會是富裕了,人民也能跨出國門了,但是貪腐當道,社會道德人心敗壞,環境生態被摧毀,中國大地是一片滿目瘡痍的繁華,豔俗的媚態之下佈滿膿瘡。

問題就在那個經過了生靈塗炭人性災難的社會,沒有經過懺悔、反思的淨化過程。屠夫兇手放下屠刀,就華麗轉身成為大款暴發戶;受難者還在呻吟,外面已經笙歌燕舞了。這是沒有尊嚴、沒有正義的繁榮,這些華麗表象就如海市蜃樓,來得出人意表,但終將消逝,餘下的將是一片灰燼、恥辱和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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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次大選的黑馬、新成立才一年的「時代力量」而言,其中一些青澀的政治家和他們負債整合生氣勃勃的團隊就是太陽花中湧現的青年群體,在這次大選竟然突破了5%的門檻,直接在國會取得5個席位,成為第三大黨。台灣政局戲劇化的快速演化,反映著社會中湧動的活力,這股活力因著外在因素,即中國大陸近年來加諸寶島的全方位的壓力,而得以啟動,好似體內產生一種抗體,在選舉之中,總體地爆發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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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選舉期間,有不少大陸民運人士應邀到台灣觀選。筆者生於南京,長於台灣,大學畢業後才離台赴歐,倏忽也是幾十個年頭過去。對於島嶼上從軟性的專制政體過度到民主議會制度,以及經濟的騰飛發展到兩岸關係從漢賊不兩立的敵對到2001年開啟的小三通到日後的三通及如今的大三通,都沒有親身經歷過。兒童期和青年時代熟悉的「共匪」、「反攻大陸」這樣的詞彙老早已經被「陸客」、「自由行」所取代。這次夾在大陸旅德的友朋和德國及日本政治家的小團體中,來到台灣觀選,也跟他們一樣覺得新奇和感觸良多。

放眼望去,我長於斯的寶島,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幾十年來風水輪流轉,台灣固有的和人民創造的財富早已逐漸從原來的國民黨統治階級手裡,逐漸流逝分散到「愛拚才會贏」的台籍和客家族群的企業家和中產階級甚至平民手中。五十年代大陸在打土豪、分田地、鬥地主,人頭落地的水深火熱之際,台灣就已經平和地完成了三七五減租、耕者有其田了。沒有政治運動,沒有清算鬥爭,台灣人民一步一腳印地完成了社會的改革和建設,熬過了漫漫長夜的戒嚴時期,和平地成就了經濟建設和政治及社會轉型。歷經了三度國民黨和民進黨的政黨輪替、輪流作莊,曾經有的省籍衝突已經不再是一個議題。在台灣出生的第二、三代,不論父母的原籍是大陸哪個省分,都就是台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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